关于进一步动员全社会力量抓质量的思考

共鸣共识共赢

──关于进一步动员全社会力量抓质量的思考

提要

国家质检总局局长支树平在全国质检系统半年工作总结会议上，提出4个题，设立12问，第一问便是“如何进一步动员全社会力量抓质量”。这是一个关于凝聚质量管理合力的命题，包含着思考的维度和探索的取向，是对建设质量强国的深切呼唤与殷切期待。总局办公厅贾玉奎与安徽检验检疫局缪传真的这篇理论研讨文章，围绕这一设问，以“共鸣：质量在大国崛起中聚焦”，“共识：症结在理性反思中显现”，“共赢：出路在社会合力中拓宽”列题，置质量于国际国内、经济社会大背景下观照，于焦虑和期望之中，在理性与价值之间，探索全社会质量管理整体合力的特质、内涵与支撑，值得一读。

□贾玉奎缪传真

在全国质检系统半年工作总结会议上，国家质检总局局长支树平阐述了4个论题，提出12个设问。第一问便是：“如何进一步动员全社会力量抓质量？”这实际上是一个命题，一个关于凝聚质量管理合力的命题，包含着思考的维度和探索的取向，是对建设质量强国的深切呼唤与期待。正如支树平局长所言：“抓好质量，必须把质检系统的共识变为全社会的共识，把质检系统的行动变为全社会的行动。”

马克思主义认为，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。质量与人须臾不可分离，质量体现着社会关系的总和。提升质量是一个系统工程，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。我们常说：人人为我，我为人人。可以说：人人为质量，质量为人人。每个人都是质量的消费者和生产者，每个人也都是质量的受益者和受害者。危害广大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质量问题便是公害，违法肇事者便是公敌。

执政为民的“民”是最广大的“民”，以人为本的“人”是最普遍的“人”，“人民”的夙愿是幸福，幸福大厦的根基是质量，质量的根基则需要社会共同浇铸。

共鸣：质量在大国崛起中聚焦

质量，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，社会文明进步的象征，共同的目标，永恒的追求。质量大师朱兰预言：“21世纪，是质量的世纪。”21世纪的中国人，对质量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强烈需求，这是经济社会发展跨越温饱，全面建设小康的必然要求。因为现有的质量水平，还支撑不了一个大国的崛起。

这种强烈的需求，外在的表现是质量事件和尖锐的批评，内在的后果是激发了社会的创造活力，推动着一个民族的科学发展与和谐进步！

人们希望，不要让“伪劣”成为增长的代价，不要让“假冒”成为文明的折扣，要让品质驻颜于“中国制造”，在国际市场发散出应有的光泽。

质量是一种特殊的产品，它抽象地贯穿于一切社会需求之中。欲望所在，质量所存。质量是一种公共产品，它像空气一样全面地覆盖着社会公众。它是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的交汇点，是先进生产力与先进文化的共轭处。因此，质量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内容。在构建和谐社会过程中，质量是一条敏感的神经，又是一根灵动的琴弦。安全质量，与公众的情绪最接近。当“以良心做点心，以人品做食品”成为一副警示与自勉的对联，数以百万计的小作坊、小店铺质量保障产生障碍之时，大众质量观呼之欲出。

广义的质量，从物质资料到精神资料，从经济领域到社会领域，从上层建筑的决策质量到个人生活的情感质量，它无处不在。人们在生产物质产品与精神产品的同时，完成了对“质量”的生产，完成了对生产者形象、公德和能力素质的生产。这也是“劳动的二重性”。质量的生产遵循着“外在的标准尺度”和“内心的道德尺度”。质量本身便是一个国度文明教化的“度量衡”。

面对林林总总、重重叠叠、此伏彼起重演着的质量问题，许多人困惑而迷茫。敢问路在何方？其实，路就在每个人的脚下。通往最远目标的起点，就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。我们要在复杂的质量问题中辨别和归纳共性，在嘈杂的评判声音中倾听和集聚共识，在共同的努力下谋求和实现共赢。这正是事物螺旋式上升、波浪式前进的哲理路径。

共识：症结在理性反思中显现

切开“质量”概念，我们发现其中有三层机理：物之理、事之理、人之理。三者构成了“质量链”和“价值链”。

看彩电的感觉比黑白电视机的质量好，这是物之理，它背后是科技水平。同样是彩电，A厂的产品比B厂好，这是事之理，它背后是工艺和标准。A厂的工人张某今天生产的彩电零件质量不如昨天，这是人之理，它背后是精神状态。

我们的公众过于关注“事之理”，其实，大多数质量问题出在物之理、人之理。这就要求我们，在“社会质量链”中看质量，从“特写”转向“广角”，从微观转向宏观。

无论是宏观质量管理还是微观质量管理，西方发达国家无疑走在前头，我们要发挥“后发优势”，首先是学习和借鉴。众所周知的ISO9000族质量管理标准，虽然针对的是企业，但“组织”的机理是一样的。它提出的质量管理“八大原则”，对我们很有启示，为我们冷静地反思宏观质量管理中存在的问题提供了思维框架。

这“八大原则”中很重要的一点是“全员参与”。“各级人员是组织之本，只有他们的充分参与，才能使他们的才干为组织获益。”这一原则放大到宏观质量管理，就是“全社会的充分参与”。目前，我国的质量问题已经做到了全社会关注，但还没有做到全社会参与。

所谓全社会参与，也体现了“顾客为关注焦点”的原则。无论是生产者还是消费者，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媒体，都要把对质量的关注从“事故后”延伸到“事故前”，延伸到社会公众和广大消费者的“当前和未来的需求”，满足需求并努力超越他们的期望。

“全员参与”，不是把质量问题的职责平均分摊给所有的部门和群众。同样，提倡全社会参与质量强国战略，也不是要求全民抓质量，淡化部门责任。“八大原则”中又一个重要原则是“管理的系统方法”。提出“识别、理解和管理作为体系的相互关联的过程，有助于组织实现其目标的效率和有效性”。

放到宏观环境中，就是要认识到，质量管理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，涉及生产、交换、消费、分配四个环节，涉及经济、社会、科技、文化、法制建设的方方面面。需要我们理解他们的互相关联，并且共同达成宏观质量管理的目标，提高有效性。这正是目前我们最欠缺的。

除此之外，“互利的供方关系”、“过程方法”、“持续改进”原则，都为全社会共同参与质量管理提出了理念参考。

“发挥道德乃成文，枝叶何曾离本根！”管理即人，质量即人，质量的根本是道德。从这个意义上讲，道德质量更是全社会工程。

我国的传统文化蕴含着丰富的伦理道德思想，但是，其中缺乏与市场经济、与现代化相适应的内容。所谓的“五伦五常、四维八德”都比较重视人际关系，而忽略“人与物”的关系，显得空泛无力。经过连续30多年的高速发展，在全球化大背景的观照下，我们面临许多与西方发达国家曾经出现过的类似问题。经济伦理、商业良知、财富道德、社会责任、增长质量的追问，成为一个重要话题。

面对“经济人”利己的本性，怎样建立一个有确立行为准则的必要的社会？亚当·斯密在之前先出版了。直到晚年还在对的“每一部分作增补和订正”，论述经济过程中的“谨慎、正义、仁慈和自我控制”。

我们需要推动一场质量运动、质量启蒙，在质量生产中注入信仰、自律和利他的情怀。如果说质量事故构成公害，那么，消除公害就离不开公众的参与。公众要从软弱的求助者变成坚强的维权者，从事后的投诉者变成主动的监督者。不能“只哭鼻子，不撸袖子”，更不能“只报怨，不出招；只骂娘，不出手”。

共赢：出路在社会合力中拓宽

卢梭在中写道：“明智的创制者也并不从制定良好的法律本身着手，而是事先考虑一下，他要为之而立法的那些人民是否适宜于接受那些法律。”这就是说，“拿来主义”并不难，难的是适合中国国情。

如果说质量是一种文化，那么全社会关注质量、维护质量、提升质量就是一首协奏曲。

第一，在现代理念下思考。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，质量是个大概念，“大质量”无所不包。它包括产品质量、工程质量、服务质量、环境质量，包括物质产品的质量和精神产品的质量，包括管理质量、增长质量、决策质量等公共服务产品质量。

第二，在系统范畴内谋划。社会分工越来越细，产业链、物流链、价值链构成系统工程，时间维、逻辑维、知识维形成三维结构，每个环节都存在着定性与定量，存在着优化设计、优化管理与优化控制的问题。肤浅的监管手段在质量管理中正在被淘汰，单一的部门管理已经力不从心。

第三，在核心地位上定位。质量管理是构建公共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。而公共服务体系是整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一部分。质量是经济转型和经济结构调整的枢纽，转型和调整就是让新兴产业的“动车组”在高质量的轨道上运行。

第四，在本质原因上纠偏。质量问题的本质是社会责任、社会诚信、社会监督。人性之初，非善非恶。“良心是一种社会关系的产物。”（物质生产并无善恶，但它的背后存在着文明生产与野蛮掠夺之分，有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、企业发展与社会责任之别。

第五，在互利合作中共赢。市场经济的核心机制是价值规律，对质量产生影响的各个环节之间相互依存，存在着价值交换关系。人类的互助倾向，其起源是遥远的，而且是和人类过去的一切进化极为密切地交织在一起的。质量作为公共产品，任何公民都有权利享受；作为系统的集成，每一个公民都有维护的义务。

如何把全社会的有效资源调动到宏观质量管理系统之中，这是一个需要研究的大课题。概括地说，就是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，全面实施质量强国战略，制定和执行“国家质量规划纲要”，建立健全各部门参与，各环节控制，全社会监督，以广大人民群众满意和社会和谐为关注焦点，事前管理，源头控制，过程方法，持续改进的宏观管理系统。

支树平局长强调指出，要让决策层面更加重视质量，要让社会各界更加关注质量。道出了凝聚质量合力的关键所在、真谛所在，值得深入研究与探索。

质量乃国脉所系！前欧洲共同体委员会主席雅克·德洛尔有一句振聋发聩的名句：我们必须为质量而战。每一个中国人，都应当也必须为质量而战。

从自在到自为，从自发到自觉，全社会的质量意识正在觉醒，所有的人都应当对“质量”二字怀有敬畏之心。质量振兴，匹夫有责。质量强国，人心所向。社会主义制度最大的优越性就在于，可以调动全社会的积极性与创造性，集中力量办大事，集中智慧解难题。只要全社会参与、全社会给力，质量强国，目标可期！

当然，每一个保持着些许清醒的人，都决然不会仅仅满足于廉价的歌吟与轻薄的欢欣。因为我们深切知道，质量安全问题何等复杂，质量强国之路艰难曲折。路程修远，重要的是瞄准方向，关键是要选准路径。

（作者单位：贾玉奎——国家质检总局办公厅缪传真——安徽出入境检验检疫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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